文化研究没有什么完美的学科方法和系统。这门新兴的研究范畴和教学构思的形成过程中,实际上遇到极多的阻力与制肘。而学术机构的现行逻辑、论述和实践,作为现存制度的核心部分,是被牛产出来、更面临着重重挑战与再生产的知识构造的建制,亦同时是再生产其它(文化)建制的重要部分。

再生产学术的方法之一是把经验分门别类,再应用各学科的专门知识去确立理论,而得出来的理论,又再次成为进行后设经验分类的指针。文化研究的重点是对既存制度提出主动的质疑,而作为一个跨学科的论述空间,它提倡的是一种“反思”的精神。在学院里成立有关文化研究的计划,我们当然抱有一定的作为人文、文化业余“发烧友”的信念、关怀和坚持,要在种种现存的体制限制小争取位置、资源和合法性,来发展及推动有利本土文化的历史论述。但另一方面,我们又面对着被“建制化”的矛盾:既然无法脱离体制而独立,文化研究使顺理成章地被划定为一门新的不大成学科的学科,而接因而米的便是界定学术范畴、研究方法等等的体制性要求。这些要求,在某程度上是我们希望能够避免的,但又必须面对和解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