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裁的形成和发展反映了社会生活对文学的客观要求和限制,不但不同的生活和对生活的感受召唤作家用不问的体裁去描写和阐释,而且不同历史时期的相异的知识背景和经济水平也影响体裁的发展状况。以此之故,巴赫金认为:“真正的体裁诗学只能是一种体裁社会学。”托多洛夫亦说:“体裁是一种社会历史以及形式的实体。”他们都认为,体裁是社会特征与形式特征的结合,是“集体记忆”的一个表征;体裁员依存于现在,但与过去以及初始阶段保持着永久的联系。说到底文学是在特殊的语言编织中来再现社会生活或满足主体需要的,因此文学及其体裁的出现和流向很大程度上受到社会的历史性制约,是为了适应一定的社会生活的需要的,这近于刘勰《文心雕龙·定势》所讲的“因情立体”。如唐诗的辉煌与“诗赋取士”的王朝制度不无重要关系;宋词一枚独秀的历史原因之一,则是源于宋词在推祟表达社会化情感的诗歌的旁边,开了一扇便于流露个人私情的窗户;小说在文艺复兴时期的欧洲出现,是与从神的时代转入人的时代这一历史情形相适应的;而长篇叙事文学在宋以后的不断涌现,则与中国城市经济的发展、市民社会的壮大以及造纸术、印刷术等发明是息息相关的;文学新贵中的影视文学及其靠山电影和电视,与现代科技则牢不可分。拿电影来说,有两股科技波对它至关重要:先是声音,再是色彩。前者使它从默片时代迈进有声时代,后者使它从黑白世界定人彩色世界。